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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杜金:前路未卜的“后普京时代”,壮志难酬的“俄罗斯梦”

1月15日,俄罗斯总理梅德韦杰夫宣布俄政府全体辞职。俄总统普京表示,感谢本届政府的工作并要求全体成员在新政府成立之前做好本部门的工作,并有意增设俄联邦安全会议副主席一职,提议梅德韦杰夫出任此职。
一时间,有关俄罗斯政局变动的猜测随之而来。
20年前的1999年12月31日,普京从叶利钦手中接过最高权力,出任俄罗斯代总统,3个月后通过选举正式成为俄罗斯联邦第三届总统。回顾普京20年的执政生涯,他以“硬汉”的形象示人,改变了苏联解体后内忧外患的俄罗斯,使之成为世界大国竞争中的重要力量。
观察者网在普京执政20年之际采访了俄罗斯政治学者,被誉为“普京智囊”的亚历山大·杜金教授,点评他心目中的“普京时代”以及属于普京的“俄罗斯梦”。

亚历山大·杜金:“恐怖主义”的源头不止极端伊斯兰,还有自由主义

在二十世纪,社会主义被认为是最适合成为非洲联盟基础的意识形态。结合了来自苏联的军事力量和地缘政治影响力,以及社会主义阵营国家的经济实力,社会主义成为了西方自由主义和资本主义之外的另一个选项。然而,正统的马克思主义对于大多数非洲社会来说并不相容——当时的非洲既无工业化基础也没有工业无产阶级。即使是今天,非洲的社会主义也不具备内在和外来的先决条件。社会主义的中国不对外输出意识形态,而且中国自身也在逐渐回归儒家文化的传统。如此一来,社会主义必然不会被非洲接纳成为未来的答案。
至于国家主义,它无法在逻辑上成为联盟的基础,因为国家主义理论本身就是建立在一种排外的思想之上的——它人为夸大地把国家和民族加以区分和排斥。可以说,国家主义是区域融合的反面。
论证这三种主要的西方意识形态不适合作为非洲联盟的基础并非是批判性的保守主义,而是一种建设性的倡议,希望非洲能够超越欧洲政治思想的框架而迎来一个新的时代。要实现这个目标,不仅要回望过去,寻找失落的社会传统,更要面向未来,超越现代性的边界追寻一种不受束缚的创造性梦想——“非洲梦”。这是非洲必须努力达成的目标,只有这样,它才能获得幸福、繁荣和新生。俄罗斯希望的,是成为这个大陆最紧密和最可靠的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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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杜金:“恐怖主义”的源头不止极端伊斯兰,还有自由主义

俄罗斯将“重返非洲”。10月23日-24日,首届俄罗斯-非洲峰会在索契举行,由俄罗斯总统普京与现任非盟轮值主席的埃及总统塞西共同担任本次峰会的联合主席。

俄总统普京在峰会闭幕时称,峰会为俄非关系翻开了新一页,多家国际媒体也就此发文认为此次峰会将会成为俄罗斯对非洲政策的转折点。双方在会议期间签署价值约125亿美元的协议,近日俄罗斯又在非洲追加了100亿美元的经济建设投资。

如今,越来越多的大国将目光投向非洲,俄罗斯的“入场”意味着什么,是否如西方媒体所说是普京的“野心”?俄罗斯和非洲曾经的殖民者国家是否会产生冲突?非洲要在21世纪取得腾飞,当务之急是什么?

观察者网专访了俄罗斯政治学者、哲学家、被誉为“普京智囊”的亚历山大·杜金教授。杜金教授从世界多极化趋势与非洲“深度去殖民化”的角度畅谈了俄罗斯的“雄心”和非洲的未来之路。

杜金:普京在克什米尔问题上支持印度,目的不简单,莫迪却不买账?

去年的东方经济论坛最主要的嘉宾是中国领导人习近平,这一次,是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这种变化并非偶然,而是某种程度上反映了普京对于“更大的欧亚大陆”建设中领导人所发挥的重要作用的愿景。毫无疑问,俄罗斯所倡导推动的多极化世界中最主要的支柱是中国。贸易战以及中美之间愈演愈烈的竞争越来越清楚地显示出中国作为多极化世界的一极,对于一带一路沿线所覆盖的所有国家的吸引力。中国与俄罗斯一起确立了现有的多极化世界的结构,如果中国继续紧密合作并且在主要的问题上保持一致,那么很快多级世界进程将达到不可逆的历史新阶段。也许,我们已经越过了这样一个临界点。恰好在本届东方经济论坛期间,在普京的影响下,马克龙承认西方霸权的终结也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杜金:发生在香港和莫斯科的事情,是自由主义霸权最后的绝望

杜金:我刚才已经谈了对于最近在俄罗斯与中国发生的事件的相似之处的判断,我同意你在问题中的预测。我认为中东与较早前东欧发生的颜色革命不太可能在中国和俄罗斯重演。但是,我们也不应忘记,在1991年8月的俄罗斯已经上演过一场成功的“颜色革命”,这场“颜色革命”终结了苏联。西方曾经试图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对中国做同样的事,所幸那一次尝试没有成功。因此,中国仍然是一个由共产党领导的完整的国家,统一的领导赋予了这个国家和她的人民主权独立和经济繁荣——然而苏联已经不复存在了。因此,颜色革命并不是只会在阿拉伯世界上演,它也会发生在中国与俄罗斯。

这一次,我认为他们不会成功,但是我们仍然面临切实的问题。我刚才部分解释了目前俄罗斯社会对于后普京时代的犹豫和迷茫。而中国目前没有这种不确定性,因为中国共产党有自己的长远战略规划。但是,危险依然无处不在。在执政的精英群体中存在着亲西方的自由主义者——在中国和俄罗斯他们都被称为“第六纵队”。那些“第五纵队”成员活跃在香港和莫斯科街头的抗议者中,抗议着北京和克里姆林宫的政策,但是那些“第六纵队”此刻正坐在北京、坐在克里姆林宫里,耐心地等待一个时机来翻转局面,颠覆多极化、让政权重回西方的统治之下。

宋鲁郑:数字时代的跨文化传播

1)传播的机构化与个人化并存(网红)。机构和个人都是信息传播的主体。

(2)面对点单向传播和点对点互动传播共存。传统传播手段如电视和报纸,都是面对点的传播,但在信息时代,私人定制般的信息传播成为可能。受众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接受自己感兴趣的内容。新媒体在数据的支持下,也仅传送受众喜欢的相关信息。

(3)开放性与封闭性共存。传播信息的网络平台是开放的,但由于技术进步的原因,受众却既可以是开放的,也可以是封闭的。

(4)海量化与碎片化并存。由于信息产生的低成本和参与主体的普遍化、社会分层、个性需求等,每天产生的信息是极其巨大同是也是无所不包碎片化的。

(5)易检验和易轻信并存。一方面,在信息时代,任何一种观点都有被可能随时随地被任何一个人进行质疑和检验,但另一方面,主观的轻信也普遍存在。和传统时代不同的是,易轻信是比较普遍的,这主要是检验的手段往往落后。

 

思想者论坛:中国走向输出思想的时代!

第二届论坛的新视野和国际化,使我第一次感觉,中国思想者的发展速度终于和中国高速飞驰的经济列车同步。
带着这种强烈的期待,我们迎来了2019第三届思想者论坛。
空前盛会
2019年,中美贸易战进一步升级,甚至漫延到文化学术界。特别是大批人文社科的学者被美国蛮横取消已经颁发的签证,导致双方的学术交流中断。如此封闭心态、公然违反契约,举世哗然。
面对美国倒退之举,中国反其道而为之,以更大的开放面对人类历史上少有的逆流。这一点同样明显的体现在思想者论坛。
参与本次论坛的学者涵盖北美(美、加)、欧洲(英国、法国、俄罗斯)、亚洲(韩国、巴基斯坦、新加坡、印度、中国台湾)以及联合国的代表。都是业界一时之选。阵营庞大的“海外兵团”的加盟,使得论坛的国际化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其思想的多元也是前所未见。相应的论坛形式也发表了变化:平行论坛和同传也是首次采用,与大型的国际活动比肩。
第三届论坛实现全面国际化,除了这本身就是论坛的追求目标之一,也确实应合了时代,显示了中国政治学者的胸怀和抱负。
从盛会的参与者的角度,我最为欣喜的是空前的规模和几乎所有顶尖学者的共襄胜举:贝淡宁、朱云汉、包道格、马丁.雅克、姚洋、强世功、杨光斌、丁一凡、胡锡进、鄢一龙、黄平、赵鼎新、王湘穗、温铁军、谢茂松......对于也算是参加过不少国际大型活动的我来说,面对如此之多的璀璨星光,也是眩目的无法自拔。
论坛的主题:“百年变局:70年共和国道路与世界格局重构”,更是既具有历史性的宏大,又有学术的深刻以及人文的终极关系。分论坛则涉及中国道路的世界意义、大国关系与国际秩序、文明对话与人类命运共同体、全球化。可以说涵盖当今政治学所有的焦点议题。政治学的达沃斯霸气已现。

中国思想来了!

第三位学者则是来自加拿大、现任山东大学政治系主任、以“贤能政治”观点著称于中国模式研究领域的著名学者贝淡宁先生。有意思的是,他全程用流利的汉语分享自己的观点。中国学者要研究西方,懂他们的语言是从事学术研究的最基本条件。但西方很多汉学家的研究却是建立在不懂汉语、无法与中国人交流、看不懂中国报纸、电视等的情况下,很难相信他们能正确全面的理解中国,解读中国。以我比较了解的法国为例,研究中国而又懂汉语的学者不超过五个人!但今天,这种现象正在普遍的发生改变。这也显示面对中国的崛起,西方对中国研究的质量要求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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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言中,贝淡宁先生坦率的提出,在中国这样一个超大规模、具有独特文化的国家,最高层领导的产生不适合一人一票的选举制度。因为如此复杂的国家管理对能力的要求是很高的,需要具备各个层级的经验积累,必须要从基层一步步历练。
窥一斑而知全貌,规模空前、精彩纷呈的思想者论坛带给大家极其丰富的精神享受,理论碰撞,而这一切都是崛起后的中国奉献给世界的。当然这只是开始,正如著名的媒体人胡锡进在发言中所提出的:“中国经济和军事远远超过英国,双方已经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但是英国媒体的影响力却远远的走在中国前面。像BBC、金融时报、路透社。”
这背后当然是因为软实力的发展往往落后于硬实力,有一个常见的时滞,但纵观人类历史,一个国家崛起的规律都是从经济起步,再到军事,最终在此基础之上走向文化和思想的崛起。今天的中国经济和军事整体上都是居于世界第二,思想的短板也必将在这个过程迅速消失。虽然从现实来看,中国思想者的使命仍然任重道远。但我们不得不自豪的说:中国思想来了!

特!别!精!彩!“普京的哲学家”和一个欧洲人“打”起来了!

说起两位主讲嘉宾,都是有些来头的,一位是俄罗斯著名政治分析师、战略家,被称为“普京的哲学家”Alexander Dugin,而且Dugin长得特别像托尔斯泰,据说他去印度在托尔斯泰街上溜达时,愣是被一个印度人说是托尔斯泰转世,拽住不让走。没见过的朋友不要着急,今天下午(6月11日)两点在观天下论坛还有场活动,Dugin也会出席。长得到底像不像,大家明天来看啦:

另一位荷兰奈克萨斯研究院院长Rob Riemen,不熟悉的朋友会议君给提个醒,想必大家还记得张维为教授“舌战群儒”的那场辩论吧:

照片中背对着大家的那位就是Rob Riemen先生,这次在中国开论坛,张老师也把他请了过来。
好,下面会议君给大家讲讲两个人是如何针锋相对、搅动全场的。

首先发言的是Dugin先生,谈起苏联崩溃后全球进入单极世界,似乎还有点小怨念,毕竟那个时候美国人已经公开宣称“历史终结”了。但他同时宣布:
这些年单极世界一直在走下坡路,我们现在生活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时刻,就是所谓的“单极时刻”就要结束了,全球将进入“多极主义”!
那么,俄罗斯人是如何理解“多极主义”呢?
“普京的哲学家”解释道:

“多极主义”是建立在这样的理念上,即没有所谓的普世性。西方价值或者是后现代化价值观不能成为普世价值观,我们必须要在不同文化和文明中来认识世界。比如有人指责中国没有对人权充分理解,但实际上中国对人的理解和西方对人的理解是不一样的,所谓“多极主义”就是要认识到还有其他价值观、其他认知方式、其他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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